大家好,歡迎關注新聞看點,我是李沐陽。
今天是美東時間2月12日,大年初一,星期五。中港臺的時間,現在已經是2月13日星期六,大年初二了。
記憶中的「姑爺節」
大年初二,在我們老家那個地區,還有一個叫法,叫「姑爺節」。就是已經出嫁的女兒女婿,不管路途遠近,都要帶著準備好的禮物,回娘家去拜年,看望岳父岳母。
在一定意義上說,這一天比大年三十還要熱鬧。而岳父岳母也是早早的準備好各種美味食品,有的甚至過年都沒捨得吃的東西,就等這一天拿出來,招待兒女們。
沐陽的家庭是一個大家庭,我父母有7個子女,沐陽是最小的,上邊有一個哥哥,5個姐姐。所以小時候,我是最受寵的。當地有長輩說沐陽是在蜜罐裏面長大的。
後來我們都成家了,都有了各自的小家,平時不太容易湊到一起。我的父親過世比較早,母親一直跟著我們。但是過年,母親要到大哥家,這好像也是我們當地的風俗。
母親在哪,姐姐們就去哪。所以到了大年初二,5位姐姐都會到大哥家相聚。7個家庭在一起,包括孩子們在內,20多口人。孩子們玩耍,大人們說笑,那個熱鬧勁就別提了,幾乎是年年如此。
沐陽的太太家也是個大家庭,4位姐妹,一個弟弟。我們在這邊聚完之後,馬上要去太太的娘家,因為那邊也已經聚在一起了,就等我們了。
沐陽的岳父岳母也是農村人,非常的淳樸善良。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孩子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所以準備的飯菜既豐盛,又非常對大家的胃口。
沐陽很喜歡吃岳父親自蒸的饅頭,很大很鬆軟。所以每次回家的時候,岳母都要給我們至少帶上幾個。用我們當地的一個說法,這就叫「一個姑娘半個賊」,意思就是女兒會把娘家的東西帶走不少。其實我想,這就是父母對兒女的疼愛吧!
在我的母親過世後,我們出國了。從此,和父母、兄弟姐妹們的團聚,都成為了記憶。
在我們出國之後的幾年中,沐陽的岳父也離開了人世。現在岳母也到了耄耋之年,身體狀況差了很多,記憶力也不太好了,很多事情已經想不起來了。但是提起我們這對漂泊在外的女兒女婿,岳母還能想起來。每次提起,岳母都會流淚。
今天又是女婿節,我們還是不能回國去看望老人家。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向岳母拜年,遙祝岳母身體健康。
大家都知道,今年因為疫情的原因,中共不允許在外的人們回家過年。所以國內的兄弟姐妹們可能也很難湊到媽媽身邊了,這對盼望團圓的老人來說,是一個心理上的打擊。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裏罵中共,隱瞞疫情真相,讓病毒傳遍世界。現在又採取這種極端措施,硬生生的割斷了人們的親情,但是中共卻聲稱「勝利了」。
春晚歌頌抗疫勝利 煽情掩蓋悲情
估計沒有多少人還看大褲衩的春晚了吧?中南海後宮那點事,看了還不如不看。估計有,很多也是為了吐槽。
收到一位大陸網友的email,他告訴沐陽,央視春晚要多垃圾有多垃圾,都是為中共歌功頌德、塗脂抹粉的。網友舉了一個例子,說裡面有一個叫《陽台》的小品,就是把中共製造的惡,宣傳成了中共的成績。
我在YouTube上用2倍的速度看了一邊,發現這還真是一個非常煽情的東西。尤其是最後的部分,那個社區志願者拿著揚聲器宣布,「4月8日,我們這個城市要解封了!」
然後人們都迅速湧出家門,相互擁抱,並且說「我們勝利了!」。後面的大屏幕同時配上了武漢解封時的場景,還有人們激動的表現。然後那個志願者大聲說,「2020年,我們走過來了。2021年,我們會一直走向勝利!」
中共用這個小品,打造出了一派喜樂的情境,完全不見了武漢人當初的悲苦與淒慘。2月6日是李文亮醫生的週年忌日,在這個小品中,看不到李文亮的任何蹤影。
這個小品設定的是大樓居民之間的活動,但是武漢當初在陽台上敲臉盆向外求救女孩,那個故事在小品中也沒有任何痕跡。
武漢市民余全紅曾經熬過了封城的76天,那段孤獨又艱難的日子,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她質問「對於那些被隔離的人、家裏有人死去的人,什麼叫勝利呢?這個字眼,用在他們身上,合適嗎?只是政府和工作人員感覺勝利了,要歡呼」。
余全紅認為,不用政府人員這麼絮絮叨叨的,應該由真正受苦受難的病患,還有他們的家屬,親自來講述自己的故事。
余全紅對自由亞洲說,「以前社區的這些人基本上就拿錢吃飯,沒啥事做,養著他們。突然來了疫情,他們是沒有準備的,初期有很多問題,包括醫療設備、生活資源。(春晚)應該邀請那些受傷害的人。還有很多孤兒啊!不給梳理渠道,,痛苦會伴隨未來的歲月。那些年幼的孤兒,他們該怎麼辦?」
其實這場疫情,給每一個人都帶來了不同影響。在紐約封城的時候,我平生第一次戴上了口罩,一直到現在,已經成了出門必做的一個事項。
我當時拍下了自己戴口罩的照片,留在一份記憶。後來我跟兩位美國政府的人聊天,曾經說起這件事,當時非常感慨。我說在中國大陸的時候遭受中共的迫害,現在到了美國了,仍然在遭受著中共的迫害。
那兩位美國人聽完我的這句話,他們對視了一下。然後其中一位美國人指了指自己的口罩,笑著對我說,「我們這些美國人不也是一樣嗎?!」
我跟大家講過,當初出國就是為了追求自由。我相信在海外的華人當中,應該有不少跟我一樣想法的人。這裏我給大家講一個香港年輕人追求自由的故事。
我要講述的這位年輕人,出生在香港,只有19歲。他既能說英語,也會講廣東話,還可以說普通話。1月10日,他從墨西哥穿越美墨邊境進入了美國,現在落腳在加州的洛杉磯。
經歷了一個月的磨合之後,他使用化名「香港錘佬」,接受了美國之音的採訪。他說自己不能使用真名,也不能公開真面目,否則的話,他在「香港的爸爸媽媽會有很大的麻煩」。
香港錘佬的這種擔心,跟沐陽有些相似。昨天我在節目中說,很少給國內親人打電話的原因,就是怕給他們帶來麻煩。沐陽不敢給國內親人打電話的原因,是因為我每天都在做新聞看點,天天都在揭露中共。那麼香港錘佬的擔心從哪來呢?
大家應該對2019年香港反送中運動不陌生吧?這個香港錘佬就是反送中和平抗爭中的一位「勇武派」。
反送中開始是在2019年3月,當時香港錘佬還不到18歲,高三馬上就要畢業了。6月9日那場震驚國際的百萬人大遊行,他已經考完了香港中學文憑考試DSE。
我知道國內很多的學生,在高考之後會選擇外出旅遊,釋放一下高考所帶來的緊張壓力。香港錘佬也是這樣,他原計劃要外出遊玩,然後可能會報考香港警察。但是如火如荼的反送中運動,使他放棄了旅遊計畫。他參加了那場百萬大遊行,並且成了香港警察口中的「暴徒」。
香港錘佬說,自己當時就是個小蘿蔔頭,但他覺得香港的事情更加重要。「勇武派」為了向當局施壓、促使當局改變態度,經常對香港的親共商家搞「裝修」。也因為這些,中共的宣傳機器和香港當局把這些善良的香港人塑造成了「暴徒」。
截止到2020年11月30日,香港警方在一次又一次的活動中,先後抓捕了1萬多人。從11歲到84歲,幾乎涵蓋了所有年齡段。
八.五抗爭,被警察打爆了肝臟
香港錘佬認為,2019年8月5日的那次集體抗爭「特別厲害」。有罷工、罷課和罷市,還有香港地鐵的不合作運動。說到這,香港錘佬笑了,因為這些「都是共產黨自己以前幹過的事情」,現在被香港市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次行動,香港黑警採取了瘋狂的鎮壓行動。公開資料顯示,僅僅發射催淚彈就超過了1000枚,還有170枚橡膠子彈和28枚海綿彈。另外,警察拘捕了148人,最小的只有13歲。
香港錘佬那天穿上了防彈衣,戴著防毒面具,參加了黃大仙那邊的集會。出門之前,父親看著他收拾行裝,雖然沒有阻攔,但擔心也是溢於言表。70多歲的老人對自己個唯一的孩子說,「兒子啊,你得小心一點」。
香港錘佬介紹,1945年,父親還在幼年時,就被自己的父親帶到了香港。「沒有經歷過共產黨統治的大陸,對中共沒有不良感覺」。
但是父親那句擔心的叮嚀,並沒有使香港錘佬避開厄運。在這次八·五抗爭中,他被警察發射的催淚彈擊中過。在與警察面對面衝突時,被警察打爆了肝臟,住院治療後,至今還會隱隱作痛。
中大理大保衛戰,差點被爆頭
傷勢稍有恢復,內心的不安又促使香港錘佬投入了抗爭一線。11月中旬,他和同道們參加了香港中文大學保衛戰,也就是二號橋保衛戰。
香港錘佬說,「我手持鐵錘,鎮守在中文大學車輛出入口之一的二號橋,打了堡壘戰。為的是阻擋《大公報》、「文匯報」和CCTV等紅媒進來⋯我們設立關卡,進行防守。」
香港錘佬提供了一張照片,照片中顯示,一個年輕人頭戴防毒面具、身穿防彈衣,站在勇武派設置的關卡前。這個人就是香港錘佬。當時香港立場新聞記者看到這一幕,馬上拍了下來。
香港錘佬說,「那塊牌子上面的『入境』兩個字還是我噴的呢」。說著,香港錘佬略帶自豪的笑出了聲。
由於警方並不理睬抗爭者的和平訴求,對中大採取了強烈猛攻。在警方的槍林彈雨中,抗爭者不得不步步退讓,最終被香港警察強硬驅散了。
中大保衛戰結束後,香港錘佬又加入了香港理工大學的護校行動。理大的衝突,是因為此前的中大保衛戰,還有警察蠻橫強硬清場造成周梓樂墜樓,以及防暴警察驅散理大附近的示威者。
11月11日,和平抗著民眾再次發動「大三罷」。但是罷工、罷課、罷市仍然遭到警方鎮壓。有示威者為了躲避警方的追捕,選擇進入了理大校園。而港警在沒有得到警方允許的情況下,不僅闖入理工大學,還向校園內發射催淚彈。迫使理工大學不得不全校緊急停課,並要求示威者離開校園。
13日,示威者開始在理大校園內設置防線,與港警對峙。警方不停的向抗著者發動襲擊,雙方的攻防一直持續到11月29日。
香港錘佬在理大堅守了3天,19日凌晨2點多在校園內被抓。他說「我們是投降出去的。開始我趴在椅子上睡覺,隱約聽到似乎警察衝進來了。有警察說『媽呀,我可以一棍子下去打爆他的頭』,我被嚇醒了」。
母親的啟蒙
香港錘佬被抓之前,他的母親和幾十名家長一起,在通往理工大學的橋口處戴著口罩舉牌靜坐。媽媽希望見到孩子,通過視頻向兒子祝福,希望他安好,不要傷害自己。在視頻中媽媽哭著說,「媽媽很心疼,香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人道危機⋯⋯」
香港錘佬的母親是四川人,中共開始鎮壓法輪功那一年,也就是1999年才來到香港。母親雖然比父親的年齡小不少,但是她經歷的事情卻不少,對中共有著較深的認識。
香港錘佬的外祖父曾經是國民黨軍人,當年國民黨撤離大陸的時候,外祖父並沒有跟隨去台灣,而是選擇留在了大陸。
中共給外祖父打成了「反革命分子」。60年代,香港錘佬的母親出生了。中國有句老話,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一家人都受到了外祖父的牽連。母親小的時候,曾經和小姨躲在床底下,偷偷看家人被批鬥的場面。
母親到了香港後,一直參加八九六四的紀念活動。在香港錘佬小學三年級時,母親第一次帶著他參加了維多利亞廣場的紀念活動。懵懵懂懂的香港錘佬看到許多蠟燭在夜幕中煽動,還聽說中共的坦克輾壓了抗議者,對自己的人民開槍。
母親曾用胡適紀念五四的一段話告訴他,「一個正常的國家,政治的責任在成年人;在一個變態的國家,沒有代表民意的機關,干涉政治的責任就落在青年學生身上」。
正是母親的政治啟蒙,才促成香港錘佬明知有危險,也要勇敢的投入到抗爭第一線。
秋後算賬
香港錘佬說,在理工大學被抓的11月19日,同時被抓的「估計有幾百人⋯⋯警察據都不夠放。」後來警察讓他交了2000港幣的保釋金,然後他被放了出去。
一個多月後,警方在12月24日又找到了他。香港錘佬拒絕再保釋,然後警方註銷了他的保釋,將他無罪釋放嗎,並歸還了保釋金。
但是警方在釋放文件中表示,對香港錘佬的案件仍然在調查中。如果日後警方有足夠的證據提起起訴,還會再次將他拘捕並起訴。
這個文件,等於是留下了一個常常的尾巴,為日後的「秋後算賬」買下了伏筆。
果然,在大約三個月後的一天,早上八九點鐘,當時香港錘佬還沒有穿衣服。十幾個凶惡的警察闖入了香港錘佬的家,說懷疑家裡藏有攻擊性武器,強行進行了搜查。媽媽在一旁錄下了視頻,但是在警察的強行要求下,不得不刪除了。
7月1日,中共強行通過的港版國安法,開始在香港實施。這個惡法,加劇了香港形勢的惡劣。香港錘佬感到了形勢惡化的加劇,如果繼續留在香港,「估計遲早會再次被捕」。於是他當機立斷,還是離開香港。
逃離
8月份,香港錘佬僅僅帶著1000英鎊,飛到了倫敦,在英國當地的朋友收留。
9月,從媒體中看到,理大圍城中25名像他一樣獲得無條件釋放的示威者再一次被抓捕,都被控以「非法集結罪」。香港錘佬為自己的敏銳判斷和果斷決定感到前所未有的慶幸的同時,也為那些同道深深的擔憂。
雖然到了英國,但是英國當時的法律規定,沒有英國海外公民身分,最多只能在英國合法居留半年。沒辦法,英國留不住,香港又不能回,只有繼續前行。
今年1月初,香港錘佬飛到了墨西哥。然後在人蛇的幫助下,從美墨邊境的蒂華納偷渡進入了加利福尼亞州。
在香港同胞的資助下,香港錘佬目前正停留在洛杉磯的一處居民家中,在著手準備著向美國政府提交政治庇護的申請。
逃到美國,總算有了暫時的安身之處。但是作為人子,香港錘佬時時刻刻都在惦記著遠在香港的父母。父親已經70多了,母親也60多歲了,作為父母唯一的孩子,香港錘佬心裏實在不安。他打算在得到合法居留權後假如美國軍隊,然後儘快接父母來美國團聚。
我真心的希望香港錘佬能夠早日得到政治庇護,然後跟爸爸媽媽在美國團聚。我也希望所有那些遭受中共迫害、與家人分離的人們,能夠早日擺脫中共的魔爪,推倒紅牆、解體中共,親人團聚、褒底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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