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唐浩,今天都好嗎?
中國經濟最近成為全球關注的焦點,因為中國各項經濟表現都很不樂觀,不但有超過20%的青年失業率,今年上半年的GDP增長率也只有5.5%,低於外界預估的6.1%。而且請注意,這些都是官方公布的數據,已經是修飾美化過的了。
更讓人緊張的是,中國6月份的消費者物價指數(CPI)跟去年同期相比是零增長,跟今年5月相比是下滑0.2%,創過去28個月來的新低。而且6月份的生產者物價指數(PPI)跟去年同期相比下降了5.4%。這種「物價撐不住」的跡象,讓各界相當擔心,中國很有可能面臨通貨緊縮的困境。
通貨緊縮為什麼可怕?因為通貨膨脹的話,央行可以通過不斷的加息、調高利率,把物價打下去。但是通貨緊縮,央行利率再怎麼降,也只能降到零,如果到了這一步,民間消費與企業投資的信心還是拉不起來,那就只能陷入經濟衰退的惡性循環。所以通縮比通脹是更難處理的經濟惡疾。
中共擔不擔心經濟衰退呢?當然擔心。所以中共國務院的發改委先在7月19日推出了「關於促進民營經濟發展壯大的意見」,也就是俗稱的「民營經濟31條」,想推動民營經濟的投資信心。
接著,2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又召開會議,研究經濟問題與對策,習近平也親自主持這場「經濟急救會」。這場會議的新聞稿挺有意思,雖然共產黨不管遇到多大的困境,嘴上都一定會說「形勢一片大好」,但是我們還是可以通過這篇新聞稿,挖出今天中國到底出現哪些經濟難題。
首先,習近平主持的這場會議說,「當前經濟運行面臨新的困難挑戰,主要是國內需求不足,一些企業經營困難,重點領域風險隱患較多,外部環境複雜嚴峻。」好,這只是很泛泛的說了幾個表面的經濟現象,並沒有真正點出具體問題,但至少中共已經承認,中國經濟確實內外都失調,內外都有困難,我們再往下看。
會議說,「要積極擴大國內需求,發揮消費拉動經濟增長的基礎性作用,通過增加居民收入擴大消費」。好,這段話透露了幾個重要信息:中國國內需求不振,所以消費也低迷,消費經濟拉不動。而且還透露了中國人民出現了收入減少的問題,也就是暗示了民間的就業和工資都出了問題。
病症一:內需不振 收入下降 消費疲軟
所以中國經濟的第一個病症,就是內需不振、收入下降、消費疲軟。
再來,會議說「要大力推動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加快培育壯大戰略性新興產業、打造更多支柱產業」。這段話一聽就知道,是中共想要繼續發展高科技產業的轉型計畫,比方說半導體製造、人工智能發展、超級計算機等等。
但問題是產業轉型需要什麼?需要高端技術。中共自己有高端技術嗎?這就是瓶頸所在了,中共過去不重視技術研發,而是直接對外國外企的技術來偷拐搶騙,還美其名叫「彎道超車」。但現在高端技術全被歐美日韓給封鎖了,變成了「彎道摔車」。
所以台積電創始人張忠謀今年3月就說過,中國的半導體技術落後台灣起碼五、六年;而經濟專家、現任台灣外交部次長李淳更公開推測,中共如果想要複製台灣的半導體生產模式,起碼要30年的時間。
病症二:缺乏高端科技 產業升級轉型困難
所以這說明了中國經濟的第二個病症,就是缺乏高端科技,產業升級轉型困難。
接著,會議還說,「要持續深化改革開放,堅持“兩個毫不動搖”,切實提高國有企業核心競爭力,切實優化民營企業發展環境。」好,共產黨的口號就像樹林裡的蚊子一樣,多如牛毛。
所謂兩個「毫不動搖」,就是「毫不動搖地鞏固和發展公有制經濟」以及「毫不動搖地鼓勵、支持和引導非公有制經濟發展」。一句話說透了,就是國企跟民企都要加強發展。
但是國企是政府支撐的,不容易倒,只是比較缺乏效率、缺乏競爭力,關鍵在於民企。中共高層為什麼最近一直喊開放、開放,還推出「民營經濟31條」想要刺激民企發展?這就意味著中國民企持續在衰退,民間經濟拉不動,甚至是衰退了,所以才要刺激電擊。
那為什麼民企會衰退?就是因為民間缺乏信心,不敢投資,釀成了產業危機。那為什麼民間缺乏信心?原因可多了,比方說中共對疫情的極端防控和極端解封,造成了企業無法運營或者被疫情籠罩的風險。中共前陣子對網絡平台、電玩遊戲和教育培訓業者的監管打壓,也讓民企失去信心。
再加上中共天天對台灣文攻武嚇,每天喊備戰備戰,每天派戰機騷擾台灣,讓兩岸都成為高風險的戰爭熱區。這樣誰還有信心在戰場上投資呢?除非你是賣骨灰盒。
病症三:民企經營受挫 失去投資信心
再加上中共的「共同富裕」政策以及美中關係的持續惡化等等,這方方面面的因素都迫使民企很難經營下去,當然也就不敢出手投資。民企不投資,當然經濟、就業跟收入也就拉不起來。所以中國經濟的第三個病症就是民企經營受挫,失去投資信心。
這場會議還說,要「適應我國房地產市場供求關係發生重大變化的新形勢,適時調整優化房地產政策」,還要「促進房地產市場平穩健康發展」,還要「有效防範化解地方債務風險」。
好,這段話非常關鍵了,因為它背後信息量很大。首先,它透露中國房市持續衰退,供需關係失衡了,也就是供過於求,造成許多城市房價大幅下跌,就連上海房價都大跌了,而且還有一堆爛尾樓都沒錢蓋下去。
那為什麼房價會大跌?中國房市有個特點,長期看人口,中期看土地,短期看金融。最近幾年中國人口受到疫情和經濟的影響,出現人口負增長,實際人口有人估算是12億人,也有人說10億人、甚至更少的。不管實際是多少,但是人口下降,當然對於住房的剛性需求就會下降,房價當然就會失去支撐。
而且最近幾年中國經濟不好,全國不斷傳出失業和減薪,那民眾收入減少,對未來充滿不確定性,當然就會採取「防禦性」消費,也就不敢花大錢買房或者貸款買房。所以房市又失去了一根支柱。
再加上這兩年中國建商出現債務爆雷,比方說恒大,欠債高達2.43兆人民幣。所以許多建商沒錢蓋完房子,或者蓋完房子卻賣不出去,最後就只能債務違約,把房子交給銀行法拍出售。那大量的房子被低價法拍,當然也就進一步壓低市場行情。
而且,房市衰退了,建商債務爆雷了,那建商就不會再向地方政府買地;地方政府賣不了土地,就會出現嚴重的收入缺口。像去年,全中國的賣地收入就短少了整整三萬億,減少了整整三成收入。這樣地方政府不但入不敷出,而且原本就壓力山大的債務問題,只會雪上加霜。
還有,建商還不出貸款,銀行就得拿房子去法拍,但即便賣出去也填補不了壞帳的虧損,所以房市的衰退,也會導致金融機構的壞帳暴增。再加上政府欠銀行的債務也還不出來了,那麼就會衝擊銀行的運營,甚至會爆發系統性的金融危機,也就是中國版的金融海嘯。我們剛剛為什麼說這段話非常關鍵,就是這個原因。
病症四:房市衰退 地方債擴大 金融風險升級
所以,中國第四個經濟病症,就是房市衰退,地方債務擴大,金融風險升級。
最後,會議還說,要「把穩就業提高到戰略高度通盤考慮」,要「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這段話非常淺顯易懂了,就是中國的失業問題非常嚴重,已經讓中共要提高到「國家戰略」的層級了。
而且,根據北大教授張丹丹的研究,中國的青年失業率遠高於官方公布的數據。像三月份,官方聲稱青年失業率是19.7%,但是張丹丹發現實際失業率是46.5%,是官方的兩倍多。而且失業問題擴大,還會加重人民收入減少,返回貧窮狀態,還會讓更多的中產階級消失。
病症五:失業嚴重 人民返貧 中產階級消失
所以,中國第五個經濟病症,就是失業嚴重,人民返貧,中產階級消失。
其實,我們仔細看,這五個病症是互為因果、一環扣一環的。首先,中共的極端防疫和戰狼外交,導致了企業倒閉、外企逃離以及技術被斷供封鎖,釀成了產業危機。接著產業出現危機,就裁員、減薪或者倒閉,釀成了失業危機。失業造成人民收入減少、不敢消費,買不起房子或者還不出貸款,就釀成了房市危機。
房市危機讓建商業者收入短少,債務還不出來,從而把壞帳的壓力傳導到金融機構身上;而且建商不再向地方政府買地,就造成政府收入短少、債務還不出來,最後呢,又是傳導到金融機構身上。這雙重的壞帳壓力,就可能會讓金融機構扛不住,最後引爆系統性的金融危機,也就是中國版的金融海嘯。
當然,現在還沒有走到金融危機這一步,但是其他的危機確實都已經發生了,對不對?所以總的來說,中國經濟的這五大病症,就像傳染病一樣,不斷的在國內傳播擴散,釀成這五大危機,正在全面的癱瘓中國經濟。說白了,今天的中國,已經遭遇一場大規模的「經濟瘟疫」。這場瘟疫,主要有幾個病症:
病症一:內需不振 收入下降 消費疲軟
病症二:缺乏高端科技 產業升級轉型困難
病症三:民企經營受挫 失去投資信心
病症四:房市衰退 地方債擴大 金融風險升級
病症五:失業嚴重 人民返貧 中產階級消失
如果我們再拿這五個病症來做前因後果的推導,往前推,會發現這五個病症的起因是什麼?就是中共過去以來的錯誤判斷和錯誤決策,比方說搞動態清零的封城封控搞垮了民企;搞戰狼外交和「反間諜」,跟國際社會鬧翻,逼外企出逃,以及支持俄羅斯入侵烏克蘭被國際社會「去風險化」。還有,想要在台海和南海搞軍事擴張,從而被國際社會封鎖高端技術等等。這些是不是都是中共搞出來的?
我們再來往後推,這五個病症是不是導致了中國民企失去了投資信心?外資外企也變心逃離了,造成失業問題像吹氣球一樣越吹越大。
而失業問題擴大,人民的消費能力和消費信心都會下降,消費下降就會造成物價下降或者賣不出去,那麼工廠企業就會減少生產、減少投資,甚至裁員減薪,這樣就會讓消費能力更下降,更沒信心消費;接著又會讓物價更下降,工廠更裁員,就形成了惡性循環。最後就出現目前大家最擔心的通貨緊縮危機。
更糟更糟的是,中共長期的言而無信、說一套做一套,已經出現了政治學上的「塔西佗陷阱」,也就是政府不管做什麼都沒人相信。北京現在鼓吹要支持民企,但是民企卻不買帳,反而覺得中共說的話,「鬼才相信!」
因此,我們可以簡單做個結論:中國當前的經濟危機,主要來自消費信心不足和投資信心不足,而這些信心不足,正是中共自己的「假大空」和「假惡鬥」造成的因果輪報,人民不再相信共產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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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或朽 》 唐浩
千山千雪千載愁,過雁過客過帆流;
塵迴百轉迷神戲,善惡一念定歸朽。
Assistant Producer: Abby Wang& Gary Hs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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