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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浩:新聞聯播如何洗腦?小粉紅為何好鬥不聽勸?


大家好,我是唐浩,今天都好嗎?今天又到了我們「透視共產黨」的時間,我們要再借用傳播學和心理學的概念,繼續跟大家拆解中共的「腦控術」,也就是共產黨是怎麼樣對人民發動認知戰和腦海戰,是怎麼操控或影響人民的心思與言行。


不過,我們先跟大家說一個好消息,現在是7月份,正好是我們頻道創立三周年,也就是我們頻道的三歲生日,所以我們終於說服詩集的出版團隊給個「生日禮物」。現在只要購買唐浩詩集,不但有優惠價,而且還是親筆簽名的詩集。不過,他們說這個優惠只有在七月這個月才有,還請您別錯過了。


另外,過去已經先買了詩集、但是沒有簽名的朋友也別擔心,將來等疫情結束後,我們再想辦法幫您簽上的。好,來看今天的主題:

透視共產黨:百年洗腦大師 再揭中共腦控術

不知您還記不記得,我們過去講過,一個人的態度主要涵蓋了ABC三個要素,也就是情感(Affection)、行為(Behavior)和認知(Cognition),這三個要素合起來,就是心理學上著名的「ABC態度模型」。為什麼要了解這個概念呢?因為共產黨主要是通過媒體訊息在操控、影響人民的腦海,而這種媒體腦控的伎倆,就跟廣告的運作邏輯一模一樣。


比方說,當我們看到籃球明星的球鞋廣告,首先會影響我們的「認知」,會覺得,哇,這鞋子一定很棒,穿上去說不定就能打球打得更好!然後我們就會開始喜歡這雙鞋子和品牌,這就是影響我們的「情感」,最後,我們就會因為喜歡這鞋子,而去行動起來,花錢消費了,這就是「行為」。



簡單說,要通過媒體訊息操控一個人,首先得先影響他的認知,改變他的情感,從而最後帶動他做出你想要的行為。共產黨非常了解這一點,所以共產黨的一切腦控手段和洗腦手段,都是側重在操控人民的認知,也就是設法對人民的腦海「輸入」信息,或者「改寫」信息。這個道理明白了之後,我們就帶您來看幾個,中共常用的認知戰術。


告訴你只能想什麼:議題設定

其實媒體訊息對人的影響力,沒有想像中那麼巨大,畢竟你不會因為新聞裡說了幾次「習大大萬歲」,你就跟著喊萬歲,對不對?但是媒體的影響力也沒有那麼小,因為媒體訊息會長期的累積在我們的腦海裡建立起圖像,漸漸的影響我們的認知與判斷。


比方說,當你每天在新聞裡、在網絡上看到的信息都是「習大大英明」,沒有任何批評習大大的聲音,那麼一個月下來,你可能也會不自覺的覺得,習大大可能真的很英明,所以都沒有負面消息,對不對?


不過,要做到這一點,就牽扯到兩道重要的選擇程序,第一個選擇是選擇什麼事情給人民知道,什麼事情不讓人民知道,這就是「議題」的選擇;第二個選擇是我要選擇什麼角度來把事情說給人民聽,是正面角度還是負面角度,也就是「價值觀」的選擇。聽起來很抽象嗎?我們舉個例子給你看。

我們知道,央視每天晚上七點的「新聞聯播」,是中共黨媒裡最重要、最權威的言論渠道,當然也是黨對人民洗腦的工具。很多人也都聽說過「新聞聯播」的笑話,就是每天的新聞聯播30分鐘,前10分鐘告訴你領導們很忙、很勤政愛民;中間10分鐘告訴你「厲害了,我的國」「當中國人很幸福」;最後10分鐘告訴你,外國都是水深火熱、天災人禍不斷。


我們打開「新聞聯播」的內容排版,還真的大致上都是這樣。那重點來了,從「議題」的選擇來看,可以發現新聞聯播大致上會選三種大議題:國內政治新聞、國內社會新聞以及國際新聞,是不是這樣?

好,再從「價值觀」的選擇來看,可以發現新聞聯播在國內政治新聞上,都是選擇正面報導領導和政府;在國內新聞上也是正面報導中國有多好、人民有多幸福;可是到了國際新聞的時候,選的卻是負面報導的角度,只報導國外的天災、槍擊案或者批評外國政府、批評美國等等。


那麼,我們想一想,一個人如果長期都看這樣的新聞訊息,他會產生什麼樣的世界觀?是不是會覺得中共領導好偉大、中國人民好幸福,還有外國政客很邪惡、外國人民很可悲,是不是這樣?其實這就是發生在今天中國的共產黨洗腦術。


這套洗腦術背後,其實是有理論基礎的。我們剛剛講到,這種媒體洗腦牽涉到兩道「選擇」的程序,「議題」的選擇和「價值觀」的選擇,也就是要報導什麼事情、不報導什麼事情;而那些要報導的事情,又該怎麼排列先後次序,要用什麼角度去報導。這種行為,在傳播學上叫做agenda-setting,中文叫做「議程設置」或者「議題設定」


簡單說,議題設定就是通過媒體對某些議題的報導數量和報導取向,來影響人們對這些議題的認知程度。比方說,新聞聯播每天都用10分鐘時間告訴你疫情消息,你可能就會覺得,喔,現在中國疫情很緊張、是最重要的事情。然後新聞聯播再用10分鐘告訴你,領導們都在積極指揮防疫工作,一切都在改善、都在「穩中向好」,你可能就會覺得,喔,黨和領導們都在努力「為人民服務」。


雖然這些媒體報導,不一定會讓你對事情的真相很了解、不一定會影響你對這件事情的深入思考,但是這些報導卻能引導你去重視這些事情的存在,忽視別的事情,同時也會在你心裡形成某些特定的「印象」,比方說「領導在對抗疫情」「黨在照顧人民」等等。這就是議題設定的效果。


所以,我們很多朋友都一定有這樣的經驗,你跟小粉紅聊到中國真相,比方說中共掩蓋疫情、中國經濟下滑、中共內鬥很厲害等等,他們會很強硬、很生氣的反駁你、批評你,但是他們卻又拿不出具體的證據或數據來支撐他們的說法。


為什麼這樣?就是因為他們腦海裡的認知,都是黨媒通過長期的議題設定,灌輸給人民的模糊印象,所以多數人都只是有個大概的認知而已,如果他們不再去深入的研究、了解這些事情,基本上就會被黨媒的報導洗腦控制了。


不但讓你認知,還讓你感受:議題建構

好,剛剛講了「議題設定」、也叫「議程設置」,接下來我們要再帶您來看另一個相當常見的手法,叫做agenda-building,中文叫做「議題建構」或者「議程建構」。


什麼意思呢?顧名思義,議題設定是選擇某些議題、凸顯這些議題的重要性與存在感,而議題建構就是要把一個抽象的議題,建構成更具體的政治事件或生活事件,不但要讓人們知道、重視這個事件,甚至還能感受到、參與到。


我們不講太學術的詞彙,我們直接舉個例子,新疆。過去兩年來,中共在新疆地區迫害維族人的問題一直受到國際社會關注,包括BBC等國際媒體也不斷報導揭露相關的迫害證據,但是中共卻矢口否認,還大量在黨媒上發布訊息反駁,聲稱那是境外反華勢力的抹黑和謊言。好,大量在媒體上發布新疆訊息,這是剛剛講的「議題設定」,對不對?


但是,中共為了加強「闢謠」的力度,5月份還邀請聯合國人權特使巴切萊特(Michelle Bachelet)到新疆訪問。當然,我們用膝蓋上的汗毛想也知道,中共怎麼可能帶特使去看迫害維族人的集中營,一定是去看他們精心安排好的所謂「學校」,去訪問他們安排好的所謂「學生」。聯合國人權特使會不知道嗎?當然也知道,只是他們故意配合中共,演出一台幫中共洗地的樣版戲,所以引發各界砲轟。

但是中共不怕這些砲轟,因為他們的臉皮早就比萬里長城的城牆還厚了,他們要的是有「聯合國特使」來幫他們的說法背書,要聯合國這個最有名的國際機構加入這場闢謠戰局裡,幫助中共把這個闢謠的議題在社會上「建構」出來,不是只停留在中共黨媒的文字上,而是還有其他社會機構、知名人士參與進來,加強加大這個議題的重要性與影響力。


這樣,就可以讓絕大多數的中國人民不但聽到、還感受到中共的闢謠說法是真的,因為連聯合國特使都來了,都幫黨的說法背書了,那麼中共也就可以更有底氣的指控境外勢力都在編造新疆的謠言,用來抹黑黨。這種作法就是「議題建構」。


用我的話簡單說,議題建構就是通過媒體和政府機構、社會團體、民間組織等等的互動,把一個議題從2D的言論敘述,建構成一個3D的實體存在,就像打造一個實境遊戲一樣,讓更多人不但知道這個議題,還能感受到、參與到這個議題當中,也從而更相信議題主導者的說法,讓主導者更有話語權,更能操控人民的認知。


所以,後來BBC又披露了一批外洩機密文件,叫做「新疆公安文件」,詳細揭露中共高官怎樣下令迫害維族人,引發國際譴責;但是中共又立馬招攬了一批台灣媒體和中國媒體到新疆參觀訪問,當然是要讓這些媒體去洗地、幫中共「澄清闢謠」的。


這整個過程,就是中共不斷的玩議題建構,跟對手較勁,要主導整個事件的話語權,要壟斷對新疆真相的詮釋權。所以議題建構也是中共經常使用的腦控手法,把他們的說詞言論,建構成真實的社會事件或社會案件,讓人民具體感受到,從而更願意相信黨的說法,也增強黨對人民的控制力。


黨知道,人民不知道:知識鴻溝

考你一個問題,你在公司裡的主管,跟你最大的差別是什麼?薪水有落差,是沒錯啦,但是還有一個東西也有很大的落差,就是你們掌握到的公司內部資訊與知識,主管肯定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東西,所以你得聽他的指揮,他也才能做出許多你不知道、或者不能理解的決定。是不是?


這種資訊落差和知識落差,傳播界有個專有名詞,叫做「知識鴻溝」(knowledge gap),或者簡稱「知溝」。但反過來講,主管跟你之間的知溝,也就變成了他權力與權威的來源,也就是他可以用來指揮你、控制你的資本。這樣你一定猜到了,知溝或者資訊落差,可以成為中共用來操控人民大腦、影響人民認知的重要武器。


那麼,中共怎麼製造「知溝」呢?怎麼製造黨與人民的資訊落差?第一個、也是最主要的知溝來源,就是網絡封鎖和網絡審查。中共建造巨大的網絡防火牆,把人民封控在牆內,不能接觸海外的自由信息和多元言論,也不能在牆內接觸到揭露中共真相、披露社會風險的信息,但是黨卻可以接觸到,這樣就自然形成了黨與人民之間的巨大知溝。

比方說,我們在海外可以看到中國經濟正在失速下墜,許多外資外企紛紛撤離中國避險,各國投資機構也都對中國經濟做出悲觀預測;但是在國內卻看不到這些,只能看見黨媒不斷說中國經濟「穩中向好」「穩中有進」。這就是黨與人民之間的巨大知溝之一,人民看不見風險,反而還盲目聽黨的指揮。


第二個知溝來源,是權力地位。我們知道中共是封閉的極權專政體制,中共官員都視權如命,因為權力可以交換財富,還可以獲得許多一般百姓不知道的知識與資訊,所以就可以讓黨官們更輕易的保全自己,同時控制人民、操控人民。


舉個例子,疫苗。中共高官都知道,中國國產疫苗品質不好、保護效力差,所以我們從來沒見過中共七個常委,有誰敢出來公開打疫苗,用實際行動聲援國產疫苗,沒有。但是他們卻不斷要人民去打疫苗、支持國產疫苗,就算人民打疫苗出事了,也立刻就被官方掩蓋壓下去。這就是利用權力來製造知溝,從而欺騙人民繼續聽黨的話,繼續接受黨的控制和奴役。


好,因為這些東西比較理論一些,我們就不多講了。再說一次,中共對人民的認知作戰和腦海控制,有三種手法相當常見:

一、議題設定:黨設定議題給你看,告訴你只能想什麼,不去想什麼。

二、議題建構:黨不但讓你認知到議題,還讓你感受到它的存在。

三、知識鴻溝:黨知道的信息,不讓人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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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sistant Producer: Abby Wang& Gary Hs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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