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說,我們周遭的每棵樹、每塊岩石、每顆星星,甚至連那虛無縹緲的空氣之中,都充滿了靈性和生機勃勃的能量。天使和魔鬼就在我們眼前,仙女和精靈在我們耳邊竊竊私語。您會相信嗎?
科學家傑瑞米‧海華(Jeremy W. Hayward)說,這是真的。我們感受不到是因為我們所受的教育限制了我們的能力。
海華是劍橋大學培養出來的物理學博士。1960年代一個偶然的機會接觸到了藏傳佛教後,他開始對靈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為此他開始研究分子生物學,幫佛教徒們建冥想培訓學校,也跟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的超自然實驗室合作(Princeton Engineering Anomalies Research Lab)一起研究超能力。
1997年,海華把他多年的研究成果以給女兒寫信的方式分享給了大家。這就是我們今天要為您介紹的這本書,《給凡妮莎的信》(Letters to Vanessa)。
海華在書中說,當我們還是小朋友的時候,我們是用心靈感受這個世界的。那時我們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活的。月明星稀的夜晚帶女兒回家,小姑娘會說,月亮跟著我們回來了。門前的大樹被砍倒了,小姑娘傷心地尖叫:「他們受傷了,我的朋友。」那個時候,我們生活在一個靈性的世界中。
不久後,我們上學了。這時的我們習慣了通過身體感受世界,具體來講,就是開始相信眼睛所看到的。與此同時,學校老師會教育我們說,「這個世界是由物質構成的。」年幼的我們全盤接受,也從此,進入了一個死氣沉沉的世界。
眼見為實?!
那麼,我們的眼睛真就那麼可靠嗎?海華說,不一定。然後他舉了兩個有趣的例子。
當年達爾文搭載巨型帆船小獵犬號環遊世界的時候,詳細地記下了他的所見所聞。其中就有這麼一件有趣的事情。有一天,他們的帆船在一座小島附近拋錨了。船員們划著小艇上島補給物資,跟島上的土著們介紹說,我們是坐著一艘大船來的,你們看,就那艘。手指方向,是地平線附近模糊的一個小黑點。可土著們搖頭嘟囔著說,哪有什麼船啊。或許是從來沒有過遠航的經驗吧,他們怎麼都無法把那個巴掌大的小黑點和一艘大船聯繫到一塊,所以他們堅持說,他們看不到船。
說到這兒,也順便多說兩句。當年達爾文出海是配合海軍進行地質考察,幾年時間搜搜集了大量的資料。後來他把其中一些素材歸攏整合,提煉出了進化論這個假說。說不定另外一個人,用另外一些素材,另外一種方式,也能解讀出另外一種理論,就像海華對這個小島故事的解讀。
那麼另外一個例子,就是哈佛心理學家布魯納(Jerome Bruner)設計的一個撲克牌實驗。布魯納讓學生們通過一根管子觀察一副快速翻動的撲克牌,類似於我們小時候看的萬花筒吧。實驗中布魯納用了兩副牌。一副是正常撲克牌。另一副則是顏色顛倒的魔術牌,紅心和方塊塗成了黑色,黑桃和梅花則變成了紅色。然後他問學生們看到了什麼牌。
學生們普遍很難辨別出魔術牌和正常牌。有的即使辨別出來了,也會用種種方式說服自己沒看錯牌。比如說,一個學生就堅持認為他看到的那張紅色的黑桃6是正常牌。關於黑桃是怎麼變成紅桃的,他認為那是因為管子裡有紅色的光線,所以把黑桃染紅了。聽上去是挺不錯的一個解釋,是不是?可惜事實本身並非如此。
海華說,還有許多別的實驗都證明了相同的事實,那就是,人們通常不會看到他們不相信的東西。這或許就解釋了一個困擾大家很久的問題,就是為什麼在人們普遍相信神的年代或地區中,人們很容易就能看到神蹟。而在人們普遍不信神的年代或地區中,比如當下,我們看不到神蹟的發生。神蹟或許一直都存在,只是我們的眼睛在選擇看見或看不見。
精靈和仙女
然後海華介紹起了中世紀的歐洲,那時除了基督信仰,鍊金術也很盛行。鍊金術士奉行的幾句真言中有那麼一句,叫做「如其在上,如其在下」(as above, so below)。聽著挺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吧?不過,按海華的解讀,倒也簡單,就是天界中的事物會反映在地上,人間一切表象背後都蘊含著神性。所以人們就在生活中看到了各種各樣不同的生命,包括天使、鬼魂、仙女和各種神靈。不僅看到了,還有著很好的互動。
例如,歷史學家埃里克(Carolly Erick)在她的一本書中就記錄了一位叫做雪球(Snowball)的裁縫和一個鳥精靈之間有趣的互動。
一天晚上雪球騎馬回家,看到一隻烏鴉在他頭頂盤旋,忽然在他面前一頭栽了下來,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樣子。然而雪球卻看到有光從烏鴉身上射了出來,他感覺自己遭遇到了一個精靈,於是趕緊禱告,上帝上帝,請保護您的子民不受傷害吧。不過那個精靈也沒對他做什麼,只是後來又跟了他兩次。
這時雪球感覺對方沒有惡意,相反,似乎是需要他幫助。果然精靈就告訴他它曾經以人的形式活著,那時做了一件錯事,導致現在被困在了某個不那麼友善的境界中,需要得到人類牧師的赦免才得以解脫。雪球說好啊,我幫你。之後雪球忽然就病了,躺了幾天後,掙扎著去見了牧師。沒人知道牧師和雪球之間都講了些什麼,不過雪球說,精靈後來自由了。作為回報,它也告訴了雪球一些他將來的事情。
在中世紀,這樣的故事還有很多。到了近代,故事就少了,不過也不是沒有。比如在愛爾蘭和蘇格蘭的某些古老的鄉鎮,就有一些可以看到仙女的老人們。
1900年代初,美國人類學家埃文斯-溫茨(Walter Yeeling Evans-Wentz)就專程去那裡實地探訪過。老人們說,島上的仙女們不是我們在故事書中看到的那些小可愛。她們體形高大,長得像人類,但通體透亮,穿著古色古香的衣服。她們經常在在宗教儀式和遊行中出現,也樂於幫助人類。有意思的是,島上的年輕人們很少有能看到的。對此一位當地老人認為,這可能跟年輕人們所受的教育有關。他們被告知仙女是不存在的,慢慢地就失去了能看到另外空間的能力。有點像我們之前介紹過的那些能回憶起前世的孩子吧,在被大人們呵斥後,他們的前世記憶往往就會變淡或者消失。
而這樣神奇的事情,海華自己也親身經歷過一回。幾年前,他去法國一個古老的城堡裡授課。這個課程有點特別,就是其中有一個邀請「神靈」加入他們的環節。本來嘛,他也只是講講而已,沒指望真能請來哪路神仙。沒想到一位年輕的德國女士忽然一臉認真地說,她看到了一個穿著綠色中世紀衣服的男人站在窗外,偷偷往裡瞄。她知道那人不是人類,因為她從小就能看到這些人。然後她說,老師我怕!屋裡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了。當老師的可不能怯場啊,海華打起精神對學生說,別怕別怕,不如你就問問他,先生此番前來,意欲何為?那麼這位綠衣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他呀,其實是這塊土地和這座城堡的守護神,就是我們說的土地爺吧。他跟德國女士說,沒啥,我就是來看看,確保你們不搞破壞。您別看這些古堡年久失修,在土地爺心中,那可都是寶貝啊。
物質世界的悖論
講完了精靈和仙女的故事,回頭我們再來談談科學定義的這個物質世界。海華說,兩個世界是可以並存的,就像同一個世界從不同角度來看。比如說,我們拍照,可以拍黑白照,也可以拍彩照。黑白照也可以拍得很清晰,很美,不過彩色照片明顯更接近於真實的世界,是不是呢?
然而在黑白世界中生活的我們卻很少能意識到這一點。當我們懷疑一件事情的時候,我們經常會說:「我知道這不可能是真的,因為科學家是這麼說的。」當我們支持一種觀點的時候,只要祭出:「科學研究表明」這六個字,基本上就聽不到什麼反對聲音了。對於我們來講,科學家就是真相的代理人。
說到這,海華又舉了一個例子。不久前,科學家們宣布發現了一種新的夸克粒子,命名為頂夸克。那你見過夸克嗎?沒有。你相信夸克存在嗎?相信。為什麼?因為科學家們發現了它們呀。那麼你見過靈魂嗎?沒有。你相信靈魂存在嗎?不相信。為什麼?因為科學家們說靈魂不存在。這,就是我們大部分人的邏輯。
看到這裡,大家發現沒有,我們相信科學家勝過相信我們自己的眼睛。我們對科學家們的追隨就像是當年祖先們對神靈的追隨。祖先們追隨神靈,憧憬的是上天堂。那麼我們追隨科學,而科學又會把我們帶到哪裡呢?
海華說,我們不妨來看看科學是從哪來的吧。都說起點就是終點。是不是?
獵巫行動後遺症
現代科學的崛起要從中世紀的那場著名的獵巫行動說起。整場運動綿延了幾個世紀,超過一百萬人以巫師的名義被燒死,其中百分之八十是女性,罪名是宣揚「異端邪說」。然而,所謂的女巫通常只是鄉村治療師,罪行往往都來自於捏造。到了後來,連神祕主義者,煉金術士等都被累及,甚至法國的聖女貞德也一度被視為是女巫。
慢慢地,人們發現,這一切似乎與真理無關,只與權力有關。教會認為自己是神唯一的代言人,所以其他代理必須全部摧毀。明白這一點後,大眾就不那麼願意再追隨教會了。而就在同時,中產階級崛起,口袋有錢了。人們意識到通過控制自然條件,他們可以在今生為自己創造舒適的環境,而不必等到教會承諾的來世。於是科學應運而生,旨在幫助人們在人間,也就是科學所定義的物質世界中,獲取最大的滿足。
那麼物質上的滿足真能讓人過上天堂般的幸福生活嗎?這個,大家不妨參考一下我們之前的一期節目,老鼠烏托邦。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講到這裡了。《給凡妮莎的信》這本書中還有更多有趣的內容,我們以後會為大家逐一進行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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