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在2019年香港的反送中運動期間,大雄為港人創作了12幅漫畫海報,一度在香港的街頭巷尾爆紅。大雄表示,今後他仍然會聚焦香港題材,因為香港人的勇敢、責任感和自律令他幾度落淚,香港文化也令他懷念過去。他認為港人的抗爭和遭遇已經喚醒了這個世界,最終也會使大陸人覺醒。
港人抗爭喚醒世界 創作電影突出真相
大雄表示,香港在2019年整個世界反共浪潮的節點上,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讓世界看清了中共的面目。「我覺得很了不起,年輕人有朝氣,他們敢於抗爭、敢於表達自己,我非常的欣賞他們。而且他們這麼有禮貌、有節制,是中國社會運動的一個方向。」
作為一名藝術家,大雄用作品來銘記港人的光輝歲月,感受「大時代下的小情懷」。他是短劇《覺醒》的編劇和主演,在電影中扮演一名因疫情無法回國的小粉紅,表現了一個香港人因為 報導真相,使他在國內的家人得救、從而使他覺醒的故事。在電影中,大雄也展示了他表現港人抗爭的一幅巨型畫作。
「這個電影反映了香港人對真相的守護,因為大陸很難去看到這個層面,實事求是真正的知道什麼是真相、在真相的基點上捍衛自己的話語權,而往往是被假象所蒙蔽、被欺騙。這是這個電影反映的主題,也是香港人和大陸人主要的一個矛盾,就是信息的不對等。」
「我認為香港是有希望的,因為香港起到一個燈塔的作用,她讓香港人覺醒,帶動整個時代的覺醒,包括歐美的覺醒,最終也會到大陸。大陸的人也會因此而醒過來,只不過他們在高壓統治下,無法像香港人那樣去發聲。」
大雄希望通過香港主題作品,能夠讓西方和中國觀眾都更了解香港發生了什麼,「可能我並不能夠完全代表香港人,但是我會盡我的努力去做這樣的表達、表述,我覺得這個世界需要這種橋樑來理解香港人的抗爭。」
香港新舊文化不同 都有中國傳統記憶
大雄認為,以前的香港人有中國傳統的江湖道義,現在新一代的香港人,更多的是一種社會公民的責任、獨立的思想。「在四、五十歲以上的這代香港人當中,他有種家天下的感覺、有一種家長的感覺,這裡是他們的道德領地;在新一代香港人當中有一種平等、自主、自由這種社會觀念,這是我看到的很明顯的一個變化。」
香港的七八十年代是經濟騰飛期,大雄表示,當時一定會出現各種紙醉金迷、物欲橫飛的社會現象,同時香港精神有一種激情昂揚,「對慾望、金錢聞到那種味道,附著原始的慾望,我能感受到那種感覺,我覺得是時代的變化造成的。」而新一代的香港人,「有一種被文化滋潤之後的這種優越感,但是他也有這種時代蒼茫變化下的,一種孤獨感和疏離感,因為城市越來越繁華,人的空間越來越狹小,應該是有這麼一種心態上的變化。」
「任何一個社會都有它好的一面和不好的一面,很難用一個準確的詞來形容。」大雄強調,香港紙醉金迷的年代,也有那個年代的昂揚、激進和溫情;當今的港人心中有現代文明的契約精神,但也有一些人的頹糜,「我覺得這都是不可同日而語。」
大雄喜歡香港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喜歡香港的文化,「從粵語歌到粵語的語言用詞,我覺得香港繼承了中國晚清文化的特點。比方說我們叫警察,香港人叫『當差』,這個詞實際上就是中國古話,是清朝說的話,現在已不再說這樣的話。那麼她正好在清末的時候分離出大陸的這塊土壤,文化上有斷層,她繼承了下來。」
台灣給大雄的感覺是民國文化,包括語言習慣和生活方式;而大陸現在已經變成了「共產黨文化」,「黨文化基本上就是一個白痴文化、洗腦文化、韭菜文化。」「一種傲慢、對舊世界的打破,是這樣一種張揚、猖狂的性格特點,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大陸人不受世界喜歡的原因,就是他們更多的是對文明的破壞。」
「但是我們都流著華人的血液,我們都是產生自同樣的文化土壤,只是我們在不同的時代產生斷層。」大雄強調,每個華人心目中都有對中國傳統文化的記憶,「這種儒釋道文化綜合下來的記憶,是我們語言的共同基礎,也是我們能夠最終走到一起的一個共同基礎。」
用畫筆衝破鐵牆 讓真相照進中國
大雄表示,自己目前在努力同時做很多工作,過去他作為一個職業畫家,往往為了自己的事業去打拼;而現在他更重視考慮一種社會責任感,能夠為這個時代、為我們的未來做些什麼。
「我現在更多的是關註一些社會現象或畫一些真正能夠揭露中共的邪惡的、傳遞真相的作品。在我做的時候發現,真正的很多藝術家做得很少很少,我希望有更多的藝術家,來關注我們這個時代,關注我們人類整體的命運。」
大雄製作過很多歌曲MV,如在武漢肺炎初期推出《約在春天相見》,為香港人抗爭寫下《手足同途》,近來又為徐州鐵鍊女事件創作了《不要我了》。「我現在關注的是徐州鐵鍊女、烏克蘭戰局,兩件事同時發生,我可能更關注中國拐賣婦女兒童這樣的事件。」
大雄形容,中國就像一面鐵牆,外界不了解裏面、中國人也不知道外面,「我們就想做一個打破這面鐵牆的人,把真相的光芒照進中國大陸,能救更多的未來,也是救我們自己。」
懷念香港一切美好的記憶
被問到最喜歡的香港歌手或演員,大雄馬上回答黃家駒,說他不僅音樂好聽,還有藝術家那種獨立的追求自由、不為商業社會所裹挾的一種精神,和對社會的責任感。
大雄上次去香港,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我想念香港的每一個街頭巷尾的小吃,每一個香港人那種匆忙的腳步,我想念太平山頂的纜車,我想念和大家一起喝茶時的那種愉快,香港一切都是我美好的記憶。」大雄不知道未來有一天還會不會再回去香港,但他相信,香港這塊土地,在這個時代存在於每個人的記憶深處,「我希望我們所有人在心目中把這份美好存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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