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香港立法局議員薛浩然接受本報《珍言真語》訪問談到,現在香港高官腐敗、極端防疫、眾多精英移民奔自由而去。他強調「苛政猛於虎」,執政者需重回中國傳統的道德文化,深刻反思、實心辦事、施行仁政,而非用嚴刑峻法,才能令社會長治久安。
古有罪己詔 林鄭應深刻反省
薛浩然表示,如今香港已不再是東方之珠,這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香港要是一個「希望之城」,即執政者要給市民希望,人們才會齊心奮鬥。「如果(市民)覺得沒希望,那怎麼辦?所以抗疫、防疫不光是派錢就可解決的。派錢都解決不到問題,尤其是香港還有多少錢可派呢?」
他舉例說,在中國古代,遇到很多社會、天災等問題,皇帝要頒布一個「罪己詔」,「就是說『萬方有罪,罪在朕躬』,都是寡人失德,所以令到市民受苦受難。」「這是他起碼要求的德行,連皇帝都要要求自己,所謂在道義上的責任、道德上的責任、良心上的責任。」
但是林鄭看起來「好像不關她的事,現香港疫情肆虐到今天,好像全部都是徐英偉的錯,出去吃一餐。」「怎麼可以這樣呢?因為你是大總管嘛,你自己就經常這樣做,你自己出來講話都不戴口罩。中國人有句話,『有口說人無宗旨,自己做就無所謂』,這樣市民怎會信你呢?怎會有信心呢?」
「如果香港是一個有希望的地方,我相信移民的人不會多。」薛浩然表示,因為那些人感覺到心灰才連根拔起,這絕非小事。「反而我們的特首、有些人心頭還很涼快,走就走吧,走了還有更多的人過來。」「難道國內的那些億萬富豪、專業人士、設計火箭、做衛星原子彈的、設計電腦專才的那些,會來香港嗎?他想來也未必讓他們來。如果來的是低端人口,香港還怎麼會有前途呢?」
眾多中產精英移民 皆珍惜自由
薛浩然表示,香港從來都是一個移民城市,但近兩年的移民潮涉及很多專業的中產階級,年齡從30到50歲之間。他指出,任何發達國家都不能夠脫離中產階級,中產階層越大、越堅固,社會就相對穩定,並會有序地向前發展,「如果這些中產階級,包括知識型的中產階級走了以後,我們需要一個很長時間,才可以培養到這些人才。」
「我在香港土生土長超過70年,我對香港的了解,比中聯辦的官員或者現任的有些議員更加清楚。」薛浩然列舉了香港史上幾個移民高峰的起因,從1956年雙十暴動、1967年香港左派暴動、1997年大限,到修訂《逃犯條例》引起的大騷亂。他們為什麼會走呢?1949年之後大陸為什麼那麼多人逃港呢?「就是自由。」
薛浩然認為,自由無論在中西方都是最寶貴的。「因爲市民所需要的就是安居樂業,能夠養兒生息、傳宗接代。」「不是每個人都想做特首,也不是每個人都想做議員、做官的,我們需要的是自由。」
他相信,很多離開的港人沒有直接受到迫害,而是「當他的自由慢慢地削弱消逝的時候,他一定會想辦法去一些可以享到自由的地方。」但現在香港「很多人害怕自己說錯話,擔心有什麼事情,真的會身陷囹圄的」。
應重傳統道德文化 施仁政則長治久安
薛浩然分析說,中國古人從來不用西方那種「良政」,而是追求施行「仁政」,「仁者,愛人也。你愛人如己。」「皇帝、做官的不是騎在人民頭上,我們叫他是父母官;做百姓的,不是蟻民、不是刁民、不是順民,人民是你的子民。就等於管治和被管治的人,應當是父母之間、父子之間的對待,那你就會親民愛民,你就會珍惜。」
「所以不用講那麼多,那些官商講什麼『良政擅治』。一個字就夠了,施行「仁」政,將會天下無敵。」薛浩然強調,「仁政」或叫作「德政」,但不等於「良政」,中國傳統歷來重視道德教化,而現代西方那一套不講教化而強調法律,就會出現難以解決的社會問題。
「如果我們知道,偷東西是不對的、殺人放火是不對的,你就會自我制約。但是在西方社會,在法律的管治之下你會鑽法律漏洞。」
他說,「聰明的智慧罪犯知道,我殺了人,但是如果我把凶器毀了,沒有凶器證據;那個環境再處理過,又沒有了環境證據,你都奈何不了我。因為法律是講證據,不是講你有沒有德行。」
「單靠嚴刑峻法,不會令到一個社會能夠長治久安。」薛浩然覺得,中國優良文化中傳統的道德觀是很重要的,「老祖宗很多東西留給我們,不過我們不會用,才有這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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