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代革命》《濁水漂流》及動畫短片《極夜》等7部香港電影入圍台灣金馬獎。本報《珍言真語》邀請了現居台北的視覺藝術家黃國才博士作專訪,分享其感受。他認為,創作會有局限,但局限越大,創意才能發揮出來,不是面對打壓就什麼都不做。
「現在因為政府打壓,很多香港人應該看到的(電影),香港反而看不到,要去到自由的地方,例如台灣、美國才能看到,實在非常可惜。能夠看得到可以說是榮幸。」
黃國才指《時代革命》這部電影的意義,最重要的是如何把香港的故事告訴全世界,讓全世界去理解。它是一部在地實時發生的紀錄片,挑戰在於,如何讓一位不知道香港在發生什麼事情的外國觀眾都能夠產生人性的共鳴感。
黃國才表示,《少年》和《時代革命》雖然不能在大陸或者在香港看到,但可以在台灣和美國看到,經此之後可能全世界也能看到,市場比整個中國大陸要大得多。
電影體現出香港公民意識的強大
「《時代革命》電影中多個章節囊括了不同的抗爭者,訪問中也提到很多爸爸媽媽照顧很多年輕抗爭者,到保母車,到可能買水、買食物,其實是需要每一個公民去參與。」黃國才認為在這些電影中,其實是帶出了香港公民意識的強大和連結,並非如中共所說有外國勢力存在。
「今次我們可以看,每個人都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即使你只有一部攝影機、你是一位藝術家,你也可以參與,才能製作出這些偉大的作品。」
面對打壓 藝術家以抽象的方法表達
「命運好像天氣,你不能去改變,但你可以作出反應。」黃國才自言,自己是「自我流亡到了台灣」,所以對藝術家遭受中共打壓以及謀求出路的感受很深。每位藝術家和創作者身處的地方都有不同的狀態,但他們可以用暗喻或抽象的方法去表達,因此面對打壓還是有出路的。
他舉例說,今次入圍的動畫短片《極夜》,作品本身並無刻意提及任何政治問題,而是探討一種情感,包括失望、悲傷、家庭分裂等。但作為觀眾可以理解,導演經歷了2019年的社會運動和大氣氛,才創作了這個故事。
「這一樣可以把意義說了出來,但不用經過政治篩選,還能入圍了金馬獎,讓我看得到。所以不是面對打壓就什麼都不做。」
最後黃國才談到,創作會有局限,但局限越大,創意才能發揮出來,「越打壓就越反抗,越反抗就越抽象」。現在雖然不幸的香港也受到打壓,藝術家很自然也需要做一些自我審查或改變風格。
「但香港藝術家還能離開香港,這是香港國際視野的傳統,國際並不等於大陸,所以不要放棄任何機會去發聲。整個地球有很多地方和國家等著看這些電影和藝術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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